走近戴东原(四) ------戴震不好为人师
2023-09-29 16:43 来源:
·纪念戴震诞辰300周年·
与你走近戴东原(四)
------戴震不好为人师
方利山
戴震敢和当时的潮流不合拍,陈桥驿说他“本领到顶,骄傲到顶”。戴震33岁避祸挟策入京师,其学术成就即得到京师学界名流们的肯定和赞扬。50岁以举人身份被“特召”入四库馆,四库馆里那些从翰林院挑选出来的进士校理官们,一个个竟都“惊悚之,皆愿敛衽为弟子”,可见戴震在当时确实是名闻京师和南北的很有实学本领的大学者,“声誉隆隆满天下”。但是,戴震是不是又象有人所说的那样“骄傲到顶”呢?
这是一个误传。
戴震其实是一个谦和诚厚、谆谆诲人的长者。戴震治学,主张“修辞立诚,以俟后学”,“不以人蔽己,不以己自蔽”,坚持注重“做人”,“立身守二字曰不苟,待人守二字曰无憾”,他在四库全书馆时,即是身负重任的校理编修官,又是极肯帮助同僚的好“指导老师”。最熟知戴震的洪榜说:“先生行己严介,不苟然,必挈以情理,不为矫激之行。”特别指出戴震平时生活中“接物待人以诚,谋人之事,如恐其不遂,扬人之善,如恐其不闻。其教诲人,终日矻矻,不以为倦也。先生之言,平正通达,近而易知,博极群书而不少驰骋,有所请,各如其量以答之。凡见先生者,未尝不有所得也”。(洪榜《戴先生行状》)
戴震学富五车,是乾隆时学界的领军人物,但却从来不好为人师。主张复古之师友之道,“交相师”。当年年青的段玉裁诚仰戴震的人品学问,执意要拜戴震为师,戴震退简辞谢。经过段玉裁多次的恳求,戴震才勉强收其为徒。而当年二十多岁的进士姚鼐,仰慕戴震学问盛名,想拜戴震为师,戴震则回书阐明自己对作学问“交相师”的观点,婉言谢绝了姚鼐的所请。当年章学诚也曾向戴震问学,觉得特有收获,只是后来观点不合,才有微词。
戴震真正是人师之典范。
2013年12月一稿 2023年7月二稿于东原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