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新安医学”
2023-10-13 15:26 来源:
关于"新安医学'的概念,学者众说纷芸,很难有一个统一的说法,有的人认为是新安地区所"产"的医籍医家的总称,也有认为是历史上的区域性医学,个人认为,"新安医学"应是指在新安这个特定的区域内,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与动因下所产生的医学,它可以包括新安籍的,外籍活动于新安的,由新安所传承延伸到外地的等等,列如明弘治间徽州知府彭泽也曾经将其祖传的"发背方"广传于徽州民间,请问这属不属于"新安医学"的范畴呢?
一:新安医学的形成
新安地处东南一隅,泉清涧美,峰峦叠障,风光秀丽,气候温和,野生动植物资源特别丰富,同时也盛产上千种名贵珍稀中草药材,如徽州黄连,野生草乌,石耳,九死还魂草,七叶一枝花,青天白地,石斛,白芨,仙人对座草,射干,苍白术,土茯苓,野灵芝,猪苓,铁菱角,萆葜,虎杖,半边莲,八角莲,半枝莲,白花蛇舌草,鹿衔草,卷柏,木鳖子,冬葵子,牛蒡,覆盆子,金樱子,车前草,黑白丑,土大黄,南沙参,党参,苦参,山海螺,苍耳,瓜蒌,野菊,紫黄二地丁,芫花,金银花,勾藤,皂角,木通,通草,灯草,茜草,紫丹参,木贼,谷精草,虎耳草,石韦,海金沙,蒲黄,紫草,白头翁,凤尾草,刘寄奴,马鞭草,大小蓟,酸刺苋,旱莲草,金,连钱草,鸡眼草,狗屎藤,泽漆,豨莶草,扁蓄,淡竹叶,紫背天葵,大青,泽兰,益母草,夏枯及白毛夏枯草,荆芥,紫苏,石菖蒲,茵陈,柴胡,茅山茶,山腊梅,山核桃,青蒿,白藓皮,漏卢,山慈菇,商陆,防己,野蔷薇,野苎,蛇床子,箬紫二竹根,白茅根,姜黄,地肤子,鬼箭羽,鸟不踏,地榆,槐花,椿白皮,白薇,蜈蚣藤,红藤,三白草,秦艽,威灵仙,乌药,元胡,玄参,香附,葛根花,半夏,天南星,百部,,天麦冬,黄精,玉竹,南天竹,铁算盘,香橼,山楂,马兰,白槿花,芙蓉花,仙鹤草,山药,百合,败酱草;穿山甲,毫猪刺,水牛角,山羊角,血,蜈蚣,地鳖虫,鼠妇,全蝎,九香虫,斑蝥,鳖甲,等等,这也为新安医学的产生"创造"了得天独厚的"天,地"条件.
新安医学也是古徽州人民战胜自然,与"瘟神"及疾病做斗争的智慧结晶与成果,新安古为荒芜之地,自从我们的祖先来此居住与耕种,首先就要攻克水土不服,毒虫叮咬,瘴疫等来自自然界的约束与侵扰,慢慢的先人们发现了青蛙被蛇咬后常以半边莲,徐长卿来疗伤,猴子常用蛇莓来避水毒等等,渐渐的他们也从自然界中吸取了部分能为自身战胜疾病所利用的"精髓",这也就是"新安医学"的雏形.
新安医学中有一大部分也是从北方,中原等地迁徙过来的,大家都知道,汉末,两晋,南朝及唐,宋的三次大迁徙中,北方,中原等地许多仕宦精英流入新安,这就使得当时较为先进的中原文化及生产技术与古徽州本土的文化,生产相互渗透与融合,许多人也将"医学"迁入并植根于徽州这片土地上,这里我就拿婺源来简要举个例子,程德玄本为河南人,在宋仕翰林待诏,精医术,善针灸,迁居婺源种德坊,自号"种德居士',并逐步催生了一个医学世家,其后裔程约,程汝清永载<<医史>>,橘井泉香一直至明代中期;马咸本中原人,精医,其子孙辈始迁居婺源竹庄,其后裔马荀仲,马肃,马则贤等皆以医鸣世,延续也近20世,婺源旃坑江氏也为中原所迁,自宋初即以医鸣世,绳绳相续,医风未湮,一直延续至清末,为新安医学孕育出了江嚞,江玘,江旭奇等几十为名医.由此可见新安医学受中原"迁徙"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新安医学受儒学及徽商等的影响也很大.新安是程朱理学,江戴朴学的发源地与桑梓地,在这样的"气侯"下也"孕变"出"阳常有余,阴常不足"',"乙癸同源","以震为相火"等理论,这也正好符合了长期饱受"程朱理学"熏陶的新安儒士们的口味,慢慢的就催生出了一大批"丹溪学说"的私淑弟子及一大群儒医,元代大儒胡炳文曾曰:"儒不通医,非为通儒;医不通儒,非为良医".近现代新安医学研究中,大家都忽略了新安还有二为"大儒医",他们就是朱熹与江永,这我后面还要说的.除此之外,新安医学也曾受到徽商的影响,伴随着徽商的兴起,各区域人员,信息的流动,物质财富的快速积累,也促使人们长寿意识的提高,与对保健养生的渴望,这也在无形为新安医学的发展注入了财力,动力与活力
二:新安医学对人类的贡献
可以说,新安医学是地域性医学派别中的"翘楚',据不完全统计,名医近700人,医著达近500部,孕育出了张扩,程约,张杲,程汝清,马则贤,黄古潭,孙一窥,孙文胤,张淜,张明征,方广,徐春圃,汪机,吴桥,方有执,吴正伦,程敬通,旺副护,郑重光,程杏轩,余国佩,余含棻,许豫和,汪昂,汪绂,郑梅涧,程国彭,吴澄,吴楚,吴谦,江考卿,等一大批享有盛誉的医家.也为医学界贡献出了诸如最早的医史著作:张杲的<<医说>>;最早的系统性医案类著作:江瓘的<<医案类编>>,及徐春圃的<<古今医统>>,陈嘉谟的<<本草蒙鉴>>,程国彭的<<<医学心悟>>,汪昻的<<医方考>>,汪绂的<<医林纂要>>,吴谦主编的<<医宗金鉴>>,吴澄的<<不居集>>,孙一奎的<<赤水玄珠>>,程杏轩<<医述>>,郑梅涧<<重楼玉钥>>,汪机<<石山医案>>,吴畹清的<<攒花知不足方>>等等一大批有着重要影响的医著,有的已享誉海外,对国内外中医药文化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
新安医家勇于创新,许多学术成果已走到了同行,甚至世界的前列.如方有执的太阳病"三纲鼎立说",孙一奎的"命门动气说';汪机的"营卫一气论",余国佩的"燥湿学说",吴楚的"甘温治肺痨"等,清代骨科名医江考卿的"骨移植术","阴囊断离再接术","阴茎切开通溺术";五龙山等地乡民用免疫疗法治疗蛇伤等也开世界之先河,也体现出新安医家大胆创新,勇攀科学高峰的一种精神实质
医学的最终目的在于救死扶伤,解除百姓苦痛,新安医学也不例外,南宋时,王炎令湖南某县,恰逢温疫流行,精于医术的王炎决定施用散药,救活民众无数,一改当地"不信医方可活人,但随诬语去迎神"的劣俗;再如明嘉靖年间,湖北瘟疫大流行,时任湖北参政的游震得向其好友江瓘求助,亲究发病之源委,以经济之材调剂施药,活民数以万计;又如婺源桂岩戴葆元在景德镇设"戴同典药肆",悬壶近四十年,后左宗棠驻兵婺源,兵士染疫,延其施治,活人无数,等等,举不胜举.
另外,医学也当摒弃门户之见,多互相交流,明隆庆初,徐春圃参与创立了中医史上第一个医学学术团------一体堂宅仁医会,后来又有"乌聊山馆",到了清末,婺源长滩人俞世球又创立了"槎溪会课",这些都为新安医学参与异地交流,推出去,引进来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交流平台
三:自抒己见,新安医学辨误
一:朱熹,江永也属新安医家
清代<<古今医史>>将朱熹列为医家,个人感觉很有道理.朱熹注释六经,博通医理,他曾云:古人察脉非一道,今世惟守寸,关,尺之法,所谓关者多不知,俗传脉诀词最鄙浅,非叔和书也````.由此可见朱熹本精于医
江永晚年所撰<<河洛精蕴>> 本为易学名著,个人认为其对医理的阐述早已远超医家,他还发前人所未发,并有诸多创见,如他认为"不仅相火属震卦,心包络,三焦,右尺,命门也属震卦"等等均极具参考价值
二:新安医学研究者认为"一体堂宅仁医会"是最早的医学学术团体.其实此说还有待商榷.早在嘉靖年间或更早的时候,郡城东门亦形成了一个由徽州籍顶尖名医所组成的医学学术团体,而且影响很大,时民谚有"东南莫能出其右,太医院莫能出其右""之说.
三:元代针灸名医王国瑞籍贯之误
近今新安医学研究中,许多学者将王国瑞及其名著<<扁鹊神应针灸玉龙经>>均纳入"新安医学'的范畴,这是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无论您是多权威的专家今天我也要把您摔跨.
王国瑞是元代婺州兰溪人,他的学术渊源是:赵魔哥---丘长生---窦汉卿---王镜潭(父)---王国瑞.时针灸界有"北窦南王"之誉.
元后明清徽州府县志均未将其收入志乘,难道就不值得去怀疑,本人也姓王,我也想我的同乡同族中有此"金针度人的圣手",可不是我家的,我拿什么面子去要呢?
四:新安医学对"三世之医"理解之误
徽谚云:有贵人,无贵族;有贤人,无贤族.同理,有名医而无名医之族."医不三世,不服其药"本意是对的,后来却成了流医,时医,奸医,淫易们抬高与炒作自己的广告语.明代徽州学者方弘静曰:医不三世不服其药,古之言也,不可呢也,今夫世医之子以其方治病误者多矣!明初时宋濂也曾指出此误,医不三世是指古之医师必通于素问,脉经,本草,以素,脉以察辨证,以本草以辨药去疾,故有此说.后人误以为父子相承.其实中医贵在达变,理论可以传承,但最终均要升华于临床实践,祖上是否是名医与后人根本没关系,您只不过是受到庇阴,更应该以祖辈为坐标,勇于超越他们,而不是把他们作为眩耀的资本,再则,医学关乎性命,更容不得一丝自炫.
五:如今许多医家喜用文学来书写医学,全篇看完空洞无物,如作报告,个人认为:医学最终目的是实践,得到百姓病人中去,理论水平再高不去多实践,去创新,也等于纸上谈兵,还要摒弃门户之见,博采众长,尽可能地使自己能无偏,为什么5000年来只有一个张仲景,其实也是此理.
徽州谚云:"左心小肠肝胆肾,时来每日有千钱;"趁我十年运,有病快来医",这是指流医们虽吹牛贪财,以其时运造化也有侥效者,其实也是对时医们的一种讥讽,走上医学之路就要静得下心,耐得住寂寞,还要淡泊名利,世上根本不可能有神医,神方,苦读医学基础理论,灵活掌握辨证施治精粹,打牢扎实的临床基础,才能立起沉疴,治病救人,百姓病人称您神,这才能叫神!
医学一道,当使一团活泼之气常存于胸中,能如此则终身运用无穷;明代新安名医丁拱北又曰:良医之用药如春意之生物,无有不遂;清代新安名医程杏轩曰:医之为术,蔑古则失之纵,泥古又失之拘;```前贤重在开发新智,启悟后人,所以我们更应去学会领悟,去继承前人精华,发前人未发之蕴,博采众长,敢于开拓创新,共同创造"新安医学"的美好明天!
2011年8月12日"扪蝨野人"王剑辉草于龙城.
话说“新安医学”
“徽州学”研究者们都知道,“新安医学”是徽州学中的一个重要概念。这个概念,自民国35年通过《徽州日报》面世以来,人们都人云亦云,从未有人提出质疑:这个概念成立不成立?我以《话说“新安医学”》为题写博文,不是探究它的“学问”精义,也不是述说它的基本内容,而就是要提出这个质疑。
质疑“新安医学”,这不是大逆不道吗?这不是冒徽州学的钟爱者之大不韪吗?说老实话,正是害怕遭到如此责难,才迟迟没有及时提出这个质疑。但是,随着徽州文化研究的逐步拓展与深入,一些似是而非的问题越来越显现其障碍性。“新安医学”这个概念,就阻碍了人们对“新安医术”的深入研究与有效传承。
“学”不同于“术”。术是是技艺,学是“分门别类的有系统的知识。”任何一门学问,都有其内在的系统性。没有系统的知识,那只是一个知识的拼盘,不可称为“学”。郝春文在《论敦煌学》一文中说:“能否成为一门学科似需要满足以下三个基本条件:一是有无独立的研究对象;二是是否形成自成系统的知识体系;三是有无独特的理论和方法。”(《光明日报》,2011年2月17日,第11版)如果郝春文的观点是对的,那么“新安医学”一说就不能成立。
不可否认,从宋代至清末,徽州医家辈出,有案可稽的名医就有660人,其中有225人共撰辑461部医学著作。到清康熙五十年(公元1711年)总人口只有217489(丁)(《徽州地区简志》,安徽省黄山书社,1989年2月第一版,第464页)在八九百年时间里在人口无多的地域内,竟然涌现出这么多名医,撰辑了这么多医学著作,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可以大书特书的奇迹。
但是,新安的这些医术名家,都本着中医理论,采用中药给人治病,没有自成一体。这与自成一体的藏医完全不同,藏医有系统的理论体系,有完全不同于中药的药材系统,藏医的医生是本着藏医理论用藏药给人治病。因此,藏医可以称作“藏医学”,而新安的医疗技术不能称作“新安医学”。
新安医家所营,之所以不可称作新安医学,还因为这些医术名家,大多在医术方面各自有专攻。除了名医世家代有名医出且在医术上具有传承性之外,名医与名医之间自立门户,没有传承关系。有的专于妇科。如歙县城里的黄氏医术世家,延续二十余代,虽然每代传人各有所长,但代代都专于妇科;有的专于喉科。如歙县郑村的郑氏医术世家,自郑于丰、郑于藩共同受业于江西南丰喉科名医黄明生得其秘传之后,就以喉科为专业。郑于丰之子郑宏纲,虽然也通晓内科、儿科,但仍以喉科为主业,他的著作《重楼玉钥》和他的长子郑承翰所著《重楼玉钥续编》都是专论白喉病理的;有的专于伤科。如歙县吴山铺的程氏医术世家,迄今已有十一代传人,代代都以伤科为业。可见,这三大医术世家各专一科,之间没有传承关系,完全不是同一医术流派。
新安医家所营,之所以不可称作新安医学,更因为其医理都只是对中华医学传统的继承和发扬,不是独具一格的医学理论。《新安名医考》统计的445部医学著作中,有的是对我国历史上中医名医的医术、医著的述说,如张杲的《医说》;有的是对我国历代中医名医医案的汇编,如江瓘的《名医类案》;有的是对我国历代中医常用方剂的汇总,如吴昆的《医方考》6卷;等等等等,都没有超越中华医学体系,也没有形成中华医学体系中的一个新分支。
《黄山市志》辟专页论述了新安“医学特色”(黄山市地方志编辑委员会,黄山书社2010年9月,第1版,第1564——1565页):医学门类齐全、重视《黄帝内经》、总结医学成果、传播医学成就。这四个“特色”是不能成为支撑“新安医学”这个概念的。因为,这四点,是各地医家的“常规”,故而不能称作“特色”。
鉴于上述理由,我认为,与其将新安医术称作“新安医学”,不如将它称作“新安医家”或“新安名医”。我想,无论哪类知识、技艺,一旦把它称作“学”,就好像成了“阳春白雪”,就蒙上了神圣感和神秘感,就成了少数人的专利,普通人就只能望而却步,退避三舍。而那些学问家论说起来又必然是夸夸其谈,不及底里,神马都是浮云。假如将它称作“新安医家”或“新安名医”,就增添了通俗感和亲近感,有志于医术的人都敢于问津。因而,很有可能产生以下两个方面的积极效果。
一方面是便于深入研究。“新安医家”或“新安名医”表达的是由一个个名医或名医世家组成的集合。构成这个集合的每一个个体(名医和名医世家)都可以作为研究的对象。有志于医术研究的人,可以对某个名医或名医世家进行研究,以取得具具体体、实实在在的研究成果。
二方面是利于有效传承。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大力提倡中西医结合。随着时间的推移,中医的生存空间越来越小,现在到处都是西药店而中药店极少的事实就是证明。其实,与西药相比,中药副作用少。为了国人的健康,中医药只能传承与发扬,而绝对不能听任消亡。当下是传承与发扬中医药的关键期,如果破除“新安医学”的神秘性,通过对“新安医家”或“新安名医”的一个个个案的研究,还原其本真,就利于对它进行有效的传承。
揭下新安医学的神秘面纱,还原新安医家或新安名医及其历史传承性的本真,是非常必要的!我以为。
据有关史料及文献记载,从东晋到清末,新安地区有据可查的名医有近700人,其中史籍可考的医著800余部。仅据黄山市新安医学研究所掌握的资料,新安名医中有225人撰写过461部医学著作,包括晋代3部,宋代5部,元代8部,明代153部,清代292部。这些医著涉及经典著作的诠释整理、临床诊治经验的总结、古医籍的辑复、类书与丛书的编撰、医学普及读本的撰写,以及各种医案医话,内、外、妇、儿、喉、眼、伤、疡、针灸、推拿等临床各科专著,还有脉法、诊断及治法等理论著作。
新安医学名家的代表人物,如宋之张扩、张杲,元之鲍同仁、王国瑞,明之程重光、汪石山、黄古潭、孙一奎、程王介、江、江应
宿、吴正伦、余傅山、余午亭、吴鹤皋、陈嘉谟、汪宦、徐春圃、方广、吴勉学、孙文胤、罗慕庵、程芝田、叶紫帆,清之程敬通、程林、
程邦贤、郑重光、吴天士、汪昂、罗美、程国彭、汪吉吉、吴谦、吴澄、汪绂、郑梅涧、汪广期、汪蕴谷、项天瑞、汪赤崖、许宣治、程
杏轩、鲍集成、汪春圃、叶馨谷、吴亦鼎、程曦、巴堂试、汪莲石等,他们中大多有传世之作。其中有现存最早的医史专著———张杲的
《医说》,第一部方剂学专著———吴山昆的《医方考》,第一部总结历代医案的专著———江的《名医类案》等。而徐春圃的《古今
医统大全》、程杏轩的《医述》、吴谦的《医宗金鉴》则被有关专家列入我国十大古医籍之中。《古今医统大全》是个人所编综合性医籍
之巨著,搜罗宏博,独步医林;《医述》是个人所编类书之名著,选材精当,晰理明达;《医宗金鉴》是流传最广、水平极高的医学全书,
撷古独到,方治切用。其他如孙一奎《赤水玄珠》在综合性临床医著中以分门细致、科别整齐、专于辨证为特色;方有执《伤寒论条辨》
殚精竭虑二十载成书,其“三纲鼎立”说、“错简”说别树一帜,崇之者众;汪昂长于《内经》之类纂、约注,于方药之普及与应用尤多
致力,其《本草备要》、《汤头歌诀》、《医方集解》三书,彪炳于世,为中医普及书中最风行者;郑梅涧《重楼玉钥》为中医喉科之代
表作,主张针药并用,为后学之准绳。可以说,新安医家的著作涉及了中医理论与临床的所有领域,对祖国医学的继承和发展发挥了巨大
的作用。因此,《丛刊》编委、中国中医研究院医史文献所原所长、余瀛鳌研究员指出:“新安医学的影响至为深广,所遗留的著述与历
史上其他一些以名医所在地命名的医学流派(如“易水学派”、“河间学派”、“孟河学派”)相比,在名医人数上处于领先地位;在医
学流派所涉及的医著内容方面,亦更丰富多彩。”
新安医学 源远流长 □胡世杰 |
新安传统医德——仁心 孝心 诚心
□ 牛淑平
有人提出徽学的特色是:商成帮,学成派,人成群。新安医学正是以其庞大的医家群体、宏富的医学著作以及浓厚的地方医学流派特色而成为徽学的典型代表。当时有“天下名医尽在新安”一说,高素质的明清新安儒医群体,不仅拥有高超的医疗技术水平,更重要的是他们拥有医生的基本职业道德素养。
一腔浑是活人心的仁心
医者仁术,新安医家本着“仁爱”、“救人”的理念,赤诚地热爱病人,注重生命,尊重人格,济世活人。新安名医程知在所著《伤寒经注》序中言:“仁天下之事不一,活人为大,活人之事亦不一,医为重……医之为道能活人,亦能杀人。”这是新安医家对“仁心”的认识。清代歙县喉科名医郑梅涧有一枚处方印章,刻印的内容是“一腔浑是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