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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牌”即“黄帝牌”系列文章之二再说“文化黄山” ——徽州学视域的黄山文化

2023-03-01 15:20 来源：方利山

2017年金秋10月，在这里刚刚召开了由安徽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安徽省人民政府文史研究馆、黄山风景区管委会主办，黄山区政府承办，黄帝文化研究会操办的2017安徽地域文化论坛“文化黄山” 研讨会，近百位与会代表专门对徽州文化中的“黄山文化”进行了热烈深入的探讨。对“黄山文化”的定义、内涵、定位、研究意义，特别是对黄山黄帝文化研究的价值意义，会议代表们或作宏观评述，或作专题研探，提出了不少新见。本人在大会主题发言中《浅说“文化黄山》，谈了对“黄山文化”的一点思考。我认为“黄山文化”，就是160平方公里黄山风景区及四门周边域内所有黄山人文事象的总称。“黄山文化” 的内容包括黄山风景区及四门周边域内所有的物态遗存文化；所有黄山非物质活态文化；黄山开山史、黄山制度文化研究等等。“黄山文化” 历史悠久、内蕴丰厚、异彩纷呈、特色突出。黄山文化是广义徽州文化中一个不可或缺、不可分割、早已融为一体的有机组成部分；广义徽州文化和“黄山文化”是总、分的从属关系。

“黄山文化”是徽州文化

有人说“黄山文化”早于“徽州文化”， 也有说“黄山文化”包括了“徽州文化”。对此观点，我以为需再加以辩说。

学界早有共识：“徽州文化”有广义“徽州文化”和狭义“徽州文化”两个概念。狭义“徽州文化”主要是指公元1121年徽州得名之后特别是明清时期所有关于徽州的人文事象之总和。而广义“徽州文化”，则是指徽州自形成独特地理历史文化单元（甚至更早时期）以来所有关于徽州的人文事象之总和。“黄山文化”中的“黄帝文化”及其出土文物，确实“早于” 狭义的“徽州文化”，但是它仍然是发生在徽州之域的最早期的文化，它当然仍然属于广义的“徽州文化”的一个组成部分。从这个意义上看，不好说“黄山文化”包括了“徽州文化”。至于“黄山文化”中主要由徽州文人、徽州僧道营造的儒、释、道合一的景区文化，主要由徽州学者编撰的黄山史、志、图书文献，以及徽州大量历史人物在黄山的活动遗迹（如程元凤丞相源、天都文社、许国读书祥符寺、江丽田琴台等等），这些徽州人在徽州之域的文化活动和遗存，如果说都不算“徽州文化”，那该叫什么文化？

学界比较重视王国维的“二重证据法”。努力 运用“地下之新材料”与古文献记载相互印证，以考实古代历史文化，这已成了一种公认的科学的学术正流。广义的“徽州文化”认为，根据本地域的出土文物发现和考古研究，徽州之域早在六、七千年以前就有人类活动的足迹，同样经历了旧石器时代、新石器时代、陶器时代、青铜器时代等人类文明的多个发展时代。近年在黄山之北太平的甘棠、耿城交界处蒋家山遗址，出土了大量新石器时代的石器、陶器文物。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经研究推断此遗址年代在距今4500年至6000年。文物专家将其与山东泰安大汶口新石器时代文物、安徽含山凌家滩新石器时代文物比较研究后，认为早在四、五千年以前，徽州黄山之域的文化和北方中原文化就有某些相通、关联之处。这正是中华人文初祖轩辕黄帝创造华夏文明的时期。而在黄山之南屯溪西周墓葬的出土文物，文物专家对“钟形五柱器”等特色文物考证后也认为，三千年前的徽州之域，某些方面其文明程度也“不亚于中原文明”。只是由于文献稀缺，出土文物发现不多，加上研究不够，多年来人们总是慨叹：徽州汉以前的历史在一片黑暗之中。

现在，专门把“文化黄山”即“黄山文化”的发掘研究特别作一个强调，这既是对黄山世界级双遗产形象丰沛的必需，也是徽州文化研究的深入开掘和必然的拓展。“黄山文化”这部分徽州学的精华，位列世界文化遗产，是综合性的黄山全域文化，涉面很广，许要历史学、考古学、哲学、文献学、社会学、民俗学等等多学科的学者深入探究。黄山文化这部分徽州学精华，内质丰厚、品味较高，很有特色。黄山文化研究是徽州学研究的一个大题目，一部大书。里面有许多国家重大课题类的好题材。值得我们学界给予高度关注。

近年，有人胡说“黄山与徽州具有完全不同的历史、地理特点和内涵”、“黄山跟徽州历史上根本没有关系”。主观地把“徽州文化”和“黄山文化”决然断开，无视史实，别有用心。至于何礼荪等无知乱言：“黄山那有什么徽州文化！”那是对“徽州文化”和“黄山文化”缺乏起码了解的一种妄断。

“黄山文化”中的“黄帝文化”

近些年黄山黄帝文化的研究日益引人关注。我市黄山黄帝文化研究会的同仁们潜心攻关、荜路蓝缕，对四千七百年前流传至今的黄山黄帝文化，进行了专门探研，成果丰硕。“黄山文化”中的“黄帝文化”研究值得徽州学界高度重视。

有的人总是一口咬定四千七百多年前轩辕黄帝、浮丘公、容成子等华夏先祖来黟山炼丹养生修道升天的传说，一定是荒诞不经，不可信。我们则认为：历史文献记载和出土的相关文物、千百年民间的口口相传，决不是毫无根据的、一点没来由的空穴来风。轩辕黄帝联合各氏族部落，中原逐鹿，战胜蚩尤，统一中原部落，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有共主的国家，促进了华夏民族的形成，黄帝制衣冠、造舟车、营蚕桑、创文字、建医学、定算数、发明指南车，为中华古国的悠久文明和传统文化奠定了基础。而千百年来一直流传的黄山脚下太平仙源的“轩辕滚车”民俗，本来就是纪念轩辕黄帝“造舟车”等业绩、创造华夏文明的民间记忆。“车公殿”等古迹是千百年遗存的重要物证。“轩辕滚车”以车轮为突出标记。要特别注意的是，当年黄帝“造舟车”，可是生产力发展的标志，是当时之“高铁”，徽州之域“轩辕滚车”民俗是国内不多的绝无仅有的纪念黄帝的民俗现存，还有黟、歙民间至今广泛流传的“二月二，煎虫窝”纪念螺祖（方储之女，黄帝正妃）发明养蚕制衣业绩的民间记忆，都证明轩辕黄帝和徽州之域有莫大的根脉文化关联，更要紧的是，近年黄山脚下周边“黄帝天位”石碑及许多有关黄帝文化的文物、古迹、遗址的发现和研究，都启示人们：很有可能在四千七百多年前，轩辕黄帝、浮丘公、容成子等华夏先祖，就已经来到徽之黟山，在这里栖居，轩辕黄帝最后在这里仙逝。

总之，神仙传说和民间记忆中，虽不可说即是真实历史，但也可能包含有信史。

有可能轩辕黄帝等华夏先祖，实际上就是古徽州移民史上第一批中原入徙的移民之祖。

由此，徽州文化所关注的这一地域人文事象，从汪华文化研究所上溯的一千五百年、程灵洗程元谭文化研究所上溯的一千七百年、方储文化研究所上溯的一千九百年，现在又从黄山黄帝文化的研究而上溯至四千七百年。

黄山黄帝文化再次证明徽州文化与中原文化同祖同源，同根同魂。

黄山黄帝文化对徽州文化意义重大。需要深入发掘研究、宣传普及，力纠世人认为黄山只是自然风光之山的偏见，要响亮地明确：徽之黄山，黄帝之山，中国祖山，中华圣山。邓公说的打“黄山牌”，最要紧的是打好“黄帝牌”。

黄山黄帝文化是黄山旅游最可利用的宝贵资源。我们建议，要用好现代科技，可以在玉屏楼景区设置天幕，再现轩辕黄帝、浮丘公、容成子等在黄山修道飞升的动态景象。可以在黄山大门，选址竖立大型轩辕黄帝塑像，供内外宾客瞻仰慕拜。和陕西黄帝陵、河南新郑、浙江缙云一样，黄山也是中华祭祀炎黄始祖的最佳地。应该由政府主持，精心谋划每年的黄山轩辕黄帝公祭活动，应提升公祭规格，扩大黄山作为中华祖山在海内外炎黄子孙心中的分量、影响，进一步唱响“黄山、黄河、长城、长江”，敬祖怀德，凝聚中国力量。要特别对独一无二的“轩辕滚车”民俗加以精心整理、提升，在复活中精心编排，在滚车队伍、人员规模、展演艺术、宏大气势等方面，都应有结合现代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争取成为国家级“非遗”，要有将“轩辕滚车”民俗展演到天安门广场去的志气。“轩辕滚车”“非遗”精彩复活，这都是徽州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可以大做的实事。